回首千重山,不忘来时路

伴随着朋友圈里刷屏的五月天月末演唱会,温度不高但潮湿得让人发黏的空气,嗡嗡作响的风扇声和偶尔传到耳边的蚊子声,五月戛然而止。

好像没有什么实感,这个月就结束了。

关于论文写作与专注度。

与写博客的感觉不同,写一篇论文比我想象中要难很多。论文不仅是对现有内容的总结,更多的是如何讲好故事,把纯粹的功能性内容抽象过滤,把贡献点和实验做得突出,把自己与他人工作的区别和独特性表达清楚。在写作的过程中,也能更好把握工作的意义。论文主题在前面的文章中略有提及,不过目前并没有实验作为支撑,只能搜集整理相关工作,做些基本的功能出来完成框架。

功能与内容反复迭代和凝练,才能越来越清晰。

不仅需要凝练文字,另一方面也要凝心。

每周五开完组会的时候,既会突然很有目标感,也会突然感觉轻松并转移注意力。而随着一次次选择转移注意力的放松,往往就会度过一个安逸的周末,随即迎来周一的小会,再次产生焦虑感。

有动力的时候,专注一点做下去,长期来看更有获得感。

关于主线和支线的平衡。

上面讲的工作算主线,其他事情可以基本归为优先级时高时低的支线。

工作上免不了收到导师安排的支线任务,如写材料,改PPT,整理论文之类。

题外话:之前做PPT比较繁忙的时候甚至考虑写一篇文章专门讨论PPT的设计思路,但后面越改越觉得自己的审美在不断被刷新,就还是不提出来献丑了。

面对不同的观众需要做成不同的风格,PPT的设计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,只有是否适用。

或许有闲情逸致的时候可以试试看。

另外,线上会议的效率跟线下还是没法比。因为没有强制开启摄像头和麦克风这样的隐私权限,基本上一旦会议人数超过4人,就大概率存在有人同时处理多件事情的时候。虽然这种现象在线下会议中也比较常见,但基本可以根据每个参会人的状态作出大致的判断。线上会议系统确实在特殊时期发挥了自己的优势,但目前来看还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。

如今线上会议也开了4个月,甚至快要形成一种条件反射:事不关己,暂时不理。这种状态下很容易一边开会一边摸鱼。会议结束后,因为不像传统情况下离开会议室,而是直接继续在电脑前坐着,就会导致摸得停不下来。

针对主线支线、线上会议和多线并行的阶段,让自己静下心是很重要的。

关于Phd阶段的第一个节点。

直博的第二年也快结束了,但这学期过得着实没什么实感。就在飘飘忽忽间,学院突然通知了资格考试的安排。有关资格考试众说纷纭,既有觉得很水的,也有觉得讲得不好就容易被挂的。考试目的是结合入学以来的学习和科研情况,筛选出不适合继续读下去的同学,转硕士培养或劝退。毕竟已经接近一年没有参加过什么考试,这一通知瞬间把我拉回了紧张的情绪中。基本上用一个星期的时间专心准备材料和答辩PPT。

初版材料写得十分项目化,大概模式是:我运用技术A、工具B、完成了项目C。这种描述并没有体现研究性,在大师兄的指导下逐渐摸到些门道。后面就改成:针对W问题,提出X方法,构造Y系统,达到Z效果。虽然本质上做出来的东西没变,但在新的表达方式下,明显内容重点从工程角度迁移到研究角度,向评委老师们讲述的时候,效果也就明显不一样了。

从大四开始算上路时间,武汉小半年->北京半年->上海一年->北京半年->武汉又小半年。部分读硕士的同学已经走到了毕业的路口,而我也真的需要好好珍惜时间。

虽然不知道资格考试最终什么结果,但就答辩时评委老师的态度而言,第一个节点应该告一段落了。两三年间的工作量虽然客观存在,但表述上总还是有些投机,希望下一个节点前能有些落到地上的内容。


目前来看,由于新冠肺炎的影响,短时间内是难以从武汉返回北京了,即使回也会有很大阻碍和各种麻烦。在这种特殊时期下,有细心的朋友会记录一些武汉的状态,比如有一位高中同学这样描述:

核酸检测后武汉气氛缓解了一些,但还是很压抑紧张。 陌生人见着第一反应是保持距离,地铁上电梯上都尽量背对别人。大家还是对谣言没有什么抵抗力。尽管可以出门了也没什么理由和目的地,自己一个人逛逛没意义,家里人一起也都没什么心情。 说白了人还是社会动物,社交的缺乏导致的问题很大,网络也没办法解决所有问题。 不过这次社会大事件中网络确实有着非常大的影响,想想看要是没有网络,至少对于武汉来讲问题就真的大了。

人比较害怕麻木,于是需要给自己一些适当的社交动机。

3月美国疫情还没有太严重的时候,NBA还没停摆。球馆里人山人海的场景令人神往。4月某次摸「三国杀」的时候,一桌有超过一半都是武汉的(显示同城),随便在牌局里一聊,还都是叫得上名字的高校学生。后来怀旧摸了一下「梦幻西游」,从这个游戏在小学时上线到现在,热闹的长安城依旧车水马龙,只要愿意驻足,能随时找到陪伴和归属感。但我也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,这些场景要么已经不复存在,要么是空虚的幻影。能解一时之需,但不能长期存续。

本文标题出自去年夏天收到的一件礼物,是「九口山」系列的手帐本子,主题为「回首千重山,不记来时路」。

我更想把「不记」换成「不忘」——人总要看看来时路,才能更好找到前进的方向。